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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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入冬之后街上就看不见绿叶了,北方的秋冬总是光秃秃的,夜晚还刮着不同于家乡的寒风,从过江那年算起来,韩信在这里也生活了快八年了,却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初冬。 路灯下没了扑火的蚊虫和飞蛾,萧瑟的寒风和薄薄一层的雪看得人心生孤寂。这条街在老城区和新城区的分界上,走出俱乐部的范围,路灯大多数还都是坏的。韩信实在想不明白俱乐部这种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怎么会建在这里,不过考虑到俱乐部的客户范围,似乎也能找到些合理的原因。 他有一些特殊癖好,自然需要一些特殊情人。他们会共度每个周末,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零两个月外加5天,韩信记得很清楚,因为他们碰到一起的前一个月,他刚把他养父的侄子的公司搞黄。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兄弟,但他们的关系并不见得有多好。 韩信是个孤儿,七八岁的时候被项梁收养,也是江东的那个项家。他在孤儿院的生活可怜且无助,挨饿挨打是常事,黑暗猥亵是特色。项梁收养他之后,韩信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善,上学读书还有零花钱,创业投资,但他最大的烦恼就是项梁的侄子——那个力气比牛大,浑身找不到一点脑子的干堂哥。从小欺负他就算了,两人一起来江北闯荡,不听他的策划案,还把他从公司大楼赶出去。韩信一气之下,去汉营公司求职去了。 汉营公司是他干堂哥项羽的竞争对手,说实在的,韩信求职的时候是有赌气在身上的,不过这并不多,最根本的,是他想干出一番事业。 “整个CBD都得知道我的名字。” 韩信这个梦想在项羽的打压下没法实现,这才是他转投对手的关键动因。经过几年的竞争之后,项羽的公司在竞争中落败,韩信因此成为整个北方市场的知名人物。可惜,年轻大学生就业遇上无良资本家,他也就得意一年,就被老板算计连续走下坡路,这段时间比他和项羽的竞争都长。最后,韩信的事业终于在无良资本家的坑害下触底了,考虑他的危险和公司机密,刘老板扣押了韩信的证件导致他失业之后连新工作都找不了。 刘老板不付退休金,抠门的要死,唯一的优待大概就是提供一个24小时有人盯着韩信的宿舍和免费的伙食。寻找新工作屡屡碰壁,不过好在还有养父资助,倒也过得去。对事业仍有期冀的他不愿意回江东,仍旧在这座城市里徘徊。 今天是周六,他来俱乐部会情人。他的情人是一个手很黑的dom,有着足够安全的掌控力,而且不会打探他的私事,这让他非常舒服。比他堂哥舒服,是的,韩信和他的干堂哥有过一段不愿意提及的藕断丝连的故事,这件事也是他不愿意回江东的一个原因。如果知道刘老三卸磨杀驴,项羽肯定会狠狠嘲笑他,就像小时候每次对练,项羽把他摔倒之后一样的嘲笑。虽然项羽并没有回去,但是谁先回去,那些亲戚总是会把各种消息传进彼此的耳朵。韩信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嘲笑,相比之下,他的情人就好上很多,尤其是彼此在荷尔蒙支配下交换激素,产生的类似爱情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。 他给他的情人挑了礼物,太过专注,没有注意到门口徘徊的几个身影投来的灼灼的目光。 韩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之后了,路面上的积雪没有清理,已经没过了鞋帮。寒风迎面吹过,他下意识收拢大衣。脖子上带的则是他的情人回的礼物,一条崭新的围巾,彼此赠送礼物是维系感情的最简单的方式之一。这让韩信心情大好,直到麻袋兜头罩下来。 几个人密谋着把他拉进老城区的小巷子里。韩信听见他们密谈的声音,心中警铃大作,他的脑袋飞速转着,正要挣扎,忽得感觉硬梆梆的东西抵在后腰上。是刀柄,他没敢声张,被迫跟着劫持的人往路的尽头走。韩信通过麻袋外并不清楚的路灯判断距离,走了一段时间之后,路灯就不再亮了。 韩信趁着他们讨论方向的短暂走神,撞开了身后的人,凭借着小时候学的三脚猫功夫挣开了束缚,磕磕绊绊地逃跑了。 韩信还是有些后悔的,早几年要是跟项羽多练几下,说不定自己也能单挑歹徒。世上没有后悔药,韩信还是一个挺务实的人,看见歹徒们手里拿着刀,拔腿就跑。这就要再次感谢他的混蛋堂哥了,要不是小时候总打他,他也不能跑这么快,并且总是能迅速找到躲藏的地方。 稍稍缓下神,韩信的耳朵捕捉着附近的声音,腰上一痛,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人划了一刀。好在此处路灯失修,昏暗里看不清楚血迹,但他不敢停,扶着墙往巷子深处走。他对谁想杀他没有具体的想法,翻看通讯录试图求救时,看着汉营公司的人愣是没敢拨通。他不再信任西汉集团的人了,刘邦扣了他的证件,吕雉销毁了他的人事档案,可是他的档案分明应该在聘用他的HR萧何手里。他不信任这些人,不知道这其中是谁起了杀心。他又不能报警,那关系还是他帮刘老三打通的。 最后,翻来翻去,在通讯录最底下找了项羽的手机号。 他跟项羽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。韩信腰疼心更烦,新收到的围巾被他用来摁住伤口止血了,寒风从他领口吹进去,冷得他直打嘚瑟。他和项羽已经快一年没联系了。项羽的公司破产之后,他们就很少联系,不知道项羽是不是和他有一样的畏缩。竞争一直是他们兄弟关系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元素,反正韩信自认为是这样。 管他项羽怎么想呢,失血加失温,再没人来救他,他就真没了。 2. 项羽的公司破产了,但项大少爷没回江东。他船票都买好了,看着悠悠江水,想起来要是这事传到那他小王八蛋干弟弟耳朵里,那就是黑白无常上门——真要命。后来项羽把船票扔了,不回了。反正他有的是钱,暂时过他潇洒的大少爷生活。 给他无聊的生活增色的是一个在俱乐部约到的sub。这个sub和他的小王八蛋弟弟有点像,但远比韩信那个小王八蛋好。听话,偶尔皮,但是抗打。韩信从来都没这么抗打过,他和韩信在某个时间段有过一段在伦理上算是错误,但在血缘上堂堂正正的,在精神上是仇人,rou体上是情侣的关系。 不知道是不是项羽的生理发育特别好,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似乎远超常人,这种无处发泄的激素促使他的癖好的生成。可是韩信那个小王八蛋打两下就哭爹喊娘,恨不得把周围能帮他的人都喊来,喊不来人就“哥,哥”地叫个不停,求饶那叫一个快,高铁都不如他求饶速度。 他都求饶了,项羽也不太好意思打他了。但其实项羽知道,这小王八蛋有事和求饶才会喊他哥,没事了一口一个“项羽”“项籍”,他就是懒得和韩信计较,当然,即使真算起来,估计韩信当场就能求饶了。 他真正不怎么联系韩信是在和他的sub情人固定炮友之前的一段时间。倒也不是因为韩信去汉营那边大搞特搞,最后把他的公司搞黄了。而是因为他知道刘老三轻狡反复,不可相信,韩信肯定也免不了兔死狐悲。项羽不会看人,全靠和刘邦接触吃亏得到的教训。而这时候韩信春风得意,打电话说不上两句又要吵架,项羽吵不过他,又不能顺着网线过去把韩信揍一顿,所以联系得就少了。 当然,这也少不了他的情人的功劳。项羽很满意他的固定炮友,他的情人总是能满足他的需求,而且比他招人嫌的干弟弟好上不知道多少,他每个周末来这里,并且给项羽带礼物,这些礼物总是符合项羽的心意,双曲弓,古典弓,马场卡...要知道韩信那个小王八蛋去他家从来不会带这些,还会偷喝他家酒柜里的酒,最后害一口没喝到的项羽跟他一起受罚。 今天他的情人送给了他一套象棋,项羽收拾调//教室的时候拆开的。没完两下就接到了韩信的电话。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稀奇了个怪了。项羽没接,一划屏幕就挂了。 手机里AI女声说道:“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...” 韩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神了两秒,果断又拨了回去。 这次项羽接了。电话那头传来项羽冷漠的声音:“有事?” “哥!”韩信慌张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。 根据有事叫哥定律,那肯定是有事。项羽给了他一个长话短说的机会。 “救命!” “不去。”项羽不知道这小王八蛋闹得哪一出,果断回道。 平日不积德,关键时候菩萨不保人。韩信算是被自己平时的回旋镖打都脑门了,他还想说些什么,忽得听见脚步声靠近,他是真急了,“你不来就等着我收尸吧!我说真的!” 随后赶紧挂了电话,把位置共享给项羽,扶着墙往巷子深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