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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u’,中锋‘立骨’,学字的时候临过哪些名家的帖啊?” 既是教务长,也是班主任,云知尽量也想留个好印象,遂答:“早期多临柳真卿和赵孟頫,后来练行书,像王献之的、苏轼的都挺喜欢的,不过学山水画的时候,我就迷上了董其昌的字……”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她又止了话头,“无非杂七杂八随便学学……” “像你这个年纪的人能对书法有如此的钻研,已经十分难得了。”白石先生赞许点了点头,“怪不得沈校长对你另眼相看,连录取通知书都要亲笔书写呢。” “什么?” 白先生见她一脸莫名:“怎么,入学通知书你没收到?” 云知呆呆的,“收到了,我以为大家都……” “怎么可能。”白先生笑了笑:“我们让他给几个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写通知书,他问起你,谈说特招生中成绩最好的理应鼓励……” “问起你”这三个字像是几滴墨汁晕染开来。她一时迷濛地想:之前的几次交集并无特别之处,他这样似是而非地关心,若不是看大哥的情面照拂,又是为了什么呢? 还没琢磨明白,又听到白先生说:“对了,特招新生要去社团考核,这表格你先拿去填一下,十点的时候直接去二号楼三层……” “什么社团?” 白先生眉头一挑:“你不是音乐特招么?” “沪澄的音乐社这两年在上海算是小有名气了,像大华社的小凰仙,还有那个鸾凤园的齐玉芳,都是从沪澄毕业的呢……”路上遇到许音时,为了感谢昨天云知的仗义相助,特她意买来了汽水,见云知听的一脸茫然,还有些讶异,“你不会全没听过吧?” “我不太关注这些……”云知默默吸了几口气泡水,“只是,沪澄男女同校不是最近一两年新施行的么?过去就有这样的社团了?” “我听说沪澄早期的女校在街对面,招的多是才艺生,教材和男校这边是分开的,因为考不了大学,多数人毕业后不是嫁人就是进剧院……”许音时说:“现在虽说并校了,艺术社团的底子还在,学校对特招生的艺能还是很重视的……唉,可惜我对乐器一窍不通的,就只会唱歌,云知,你擅长什么乐器没?” “谈不上擅长什么……”云知一时间答不准,只反问道:“你来沪澄读书,是冲着学艺,还是考大学?” 许音时摸了摸鼻子,“没想清楚,最初我是只想报考专职的艺校,后来给傅闻搞黄了,我爸爸托了很多关系给我才争取到这个名额的呢……” 许音时和傅闻早有过节,其实昨日就猜到一点儿,只是碍于**没有打听,听她主动提起,云知方问:“他为什么要为难你?” “我也不是非常懂……” 云知眨眨眼,“他都那么欺负你了,你居然不知道他欺负你的原因?” “大概知道点儿?”许音时叹了口气,“主要还是为了他的一个兄弟迁怒于我……” “兄弟?”云知看她一脸的难以启齿,又结合了昨天傅闻说过的那几句挑衅之言,脑海里飞快掠过一出常见的戏码,“该不会是……姓傅的追求你在先,他的好兄弟喜欢上你在后,然后他们闹崩了,他就把账都算在你的头上?” 许音时一脸震惊望向云知,“你听说过?” “这又不难猜。”云知轻轻揽过她的肩,“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也喜欢傅闻的那个兄弟?” 许音时连连摇头,“那人就是……他住的离我们家的店很近,会经常来买送人的礼品,我们只是聊过几回天,我爸爸请他吃过一次饭,仅此而已。” “那傅闻呢?他怎么喜欢你的?也离你家近?” 许音时听到“喜欢”两个字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“什么喜欢啊,之前他是我们隔壁校的,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经常来搅扰我们,最喜欢玩打赌的戏码,我们班的好几个女生都给他害的可惨了……” “害?”云知捂住嘴,“难道是那种,骗了身子……” “不是。”许音时留神着来往的同学,把声音压到最低,“就是,追到手没几天,就……反正她们都伤心难过了好久,他又去追求别的女孩子了……” 云知听懂了,狐疑望向许音时,“那你……” “我、我绝对没有……” “我不是问你这个,我是问你他那个好兄弟呢?” “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,好像是留学东洋了。” 云知若有所思,问了另一个问题:“我听说傅家是北方的军阀,那他怎么会在上海读书,而不在北京呢?” 许音时眉头一蹙,“这我哪知道啊……” “那他在家里排行老几?” “第八还是第九?我也记不清了……你问这么多干什么?” “你傻啊。”云知说:“咱俩昨儿个把他整的那么惨,这个混世魔王岂会善罢甘休?当然要知己知彼,才能百战不殆啊。” 这倒是句大实话,许音时蔫了,“要不是因为我,你也犯不着惹上这么大的麻烦……” 云知一身轻松地拍她的肩,乐了,“听你说完,我倒不觉得是个麻烦了。” 许音时不知她从何得出的结论,两人聊着聊着已走到了社团门口,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,但见敞亮的教室内,有个身材姣好的少女在跳芭蕾,弹琴的人是楚仙,百叶窗上的一抹阳光映在她身上,衬得她肌肤盛雪,倒比正在翩然起舞的新生更加瞩目。 “她就是楚仙学姐啊……”许音时一脸神往,“我听说她不仅长得好看,成绩好,而且还写了一手令人拍案的好文章,登过好几次报纸呢,想不到她连琴也弹得这么好……” 这也是云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听林楚仙弹琴。 虽说偶尔听到她和幼歆在家里练琴,但那时她心不在焉,没太留神,此刻从侧方看她纤细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舞着,忽尔悠扬忽尔顿挫,发自肺腑地觉得位三jiejie美极了。 一曲舞毕,考核的老师唤“下一个”,音乐社的新生三三两两、男女参半,有人拉小提琴,有的吹萨克斯,弹琵琶的也有,总得来说都有两把刷子。 轮到云知时却犯了难——这教室里不论是吹的还是弹的,她都不会。 楚仙作为社里的前辈,多抵是趁课间过来搭把手的,她看云知她们被老师卡在填表环节,主动上前问:“老师,这是我meimei,哪里有问题么?” 听是楚仙的meimei,考核老师语调稍稍缓和了,“她们说不会乐器……我们社总不能收一个外行吧?” 许音时小声说:“我会唱歌。” 楚仙问:“你想唱什么,我给你伴奏。” “谢谢……我就这么唱就好了。” 许音时脸一红,挪了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