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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容涧是上一届中国NGC冠军之后,刚才那种极为丢脸的羞耻感,顿时去了一半。 一穿六之后,大家伙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充当第七个炮灰。 在竞技游戏界,“一穿七”被视为极其不吉利,尤其那第七个垫底的,不过也有另外一种说法,成功完成一穿七的人,都有成为“皇帝”的潜质。 当然,对手必须是同自己实力相当或更高的层次。 大厅陷入某种极其诡异的气氛,恰在此刻,一声淡笑从后门飘进来。 “没有人愿意第七个上场?那么,由我来吧。” 所有人齐刷刷朝后面望过去,待看清来人,立马露出了极吃惊的模样。 那人一身正装,举止如贵族一般绅士优雅,面容温和带笑,正是维塔的少董,沈秦。 他从容地在容涧面前坐下,冲他微微点头。 “你果然来了,没想到你就是容涧,我还以为你呵呵。” 沈秦看上去似乎很高兴,他也不忙着登录游戏,反而当着大家的面,诚恳地问:“容先生,你有没有兴趣跳槽到我们维塔来?不管OP给你什么待遇,维塔给你五倍,此外,我们公司会大力培养你,你该知道,几乎每一届WGC的人皇都或多或少,接受过维塔的帮助。” 没有人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,众人只是张大了嘴,瞪圆了眼,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。 即便是对这种事不太敏感的容涧,也不例外。 周围寂静,以至于容涧手机的震动声,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。 容涧看了看沈秦,说了声抱歉,掏出手机接电话。 这货居然让维塔的少董等——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啊!真以为自己是人皇吗?!人皇都不敢这样吧! 那些被晾在一边干瞪眼的玩家们,各种羡慕嫉妒恨,简直恨不得把鞋脱下来拍死他。 沈秦永远都是那般随和的样子,也不生气,静静地坐在那里,似乎对于容涧的答复极为笃定——想必如此优渥的条件,没有哪个职业玩家会拒绝,除非是个傻子。 “喂,快十点了,你在哪里?”电话那头传来林焰修低哑暗淡的嗓音,沉沉地压得容涧心头一颤。 短暂的沉默过后,容涧才缓缓开口:“在跟人打游戏。” 他听见对方轻微地松了口气。 容涧默默心想,莫非那人又以为自己离家出走,还是被人绑架了? “外面下雨了,我来接你吧。” 有那么一瞬间,容涧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悸动了一下。 这句话很静,很淡,稀松平常到若无其事。 却猛的戳破容涧包裹着坚冰的外壳,狠狠扎进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,那一刹那,心里灼热的感觉,温暖到近乎心酸。 “不用,我马上回去。” 之前沈秦开出的条件立刻被抛飞到九霄云外,甚至他说过什么容涧都记不清了,此时此刻,他只想回家。 如此热切,如此心焦。 “抱歉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容涧断掉通话,快步走回来,直白地回答,“你刚才开的条件的确很好,不过我并没有跳槽的打算。” 即便这句话这样的清晰且掷地有声,依然没有人敢相信自己耳朵,包括沈秦。 “你你不用再考虑考虑?”沈秦迅速调整好怔忪的神情,十分奇怪且不解。 “不用考虑了。”容涧淡淡一笑,“因为有人在等我。” “” 45 45、第四十五章 爱是天意(鲜网版) 注视著容涧的背影渐行渐远,沈秦没有再叫住他,身为维塔的少董,他是不可能太放下身段的。 身旁尽是些论调各异的窃窃私语,沈秦慢慢地笑了,好似刚才挖角被拒没有发生过一样。 “好了,今晚还安排了其他活动,大家继续吧。” 容涧走了以後,原先的气氛又恢复了活跃。 他迈出电梯门,酒店外面果然在下雨,不大也不小,但裹在夜里冷风中,淋得人汗毛倒竖。 酒店的服务非常周到,帮他叫了计程车。 容涧埋著头匆匆把自己塞进车里,很快就消失在雨幕深处。 雨夜里,车无法开的太快,路上车流不多,零星的行人撑伞匆匆而过。 密集的雨珠在玻璃车窗上,铺下一层透明的窗帘,容涧透过它望著外面模糊的夜景,静静地听到胸腔里,如擂鼓般的心跳。 两旁的路灯明暗不定,光影一道接著一道滑过他面颊。 司机师傅闲来无聊放了歌来听,是秦海璐的。 悠扬婉转的曲调,合著动人的女音,nongnong地缭绕著,一种别样的缱绻和温柔。 “我问我自己,很难说得清,什麽是爱情...” “还沾沾自喜,以为能自理,其实是自欺...” “不能太亲近,不能太疏离,又谈何容易...” 容涧的头发被淋湿了,发梢垂下来,但总不至於滴出水,只是摸在手上,有些凉意。 这天下午,林焰修都去了哪里?干了什麽? 回公司工作,在外面找他,抑或是,一直在家里等待? 没有注意到窗外,自己甚至不知道下了大雨,难道林焰修,会孤零零地坐在那大得过分的客厅里,一直注视著回家的方向? 这一切,容涧无从得知。 林焰修是个极度骄傲的男人,他明明那麽聪明,那麽强势,却老是干些傻事。 即使干了傻事,他也绝对不肯说。 他好面子,又执拗,就算明知前方是个死胡同,认定的路,也一定要走到底。 而林焰修这辈子干过最傻的事,就是对容涧掏心掏肺。 光是这麽想著,容涧就忍不住想笑。 那笑声深深藏在喉咙深处,最後只是无声地勾了勾嘴角。 “师傅,可以再开快一点吗?” 计程车开进郊外别墅区的时候,夜色已经深了。 这时候有禁车栏杆拦著,车没法往里开,容涧付了钱,便匆匆下车小跑进去。 雨尚还在下,稍小了几分,风还在刮,漆黑的夜里更冷了一些。 风雨斜斜打在容涧身上,他眯著眼睛,用手机来照明,才勉强能看路。 白日里,他走得太久,双腿早已酸疼的厉害。 这会儿,又是风雨又是跑步,容涧急促地喘著气,只觉得脚越来越不听使唤,可他